Haotian Zheng

2022.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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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写了想去跑山之后的确开车去了,去的时候走了 CA 17,开得挺开心,然后在 Santa Cruz 的码头长椅上坐了一会,看了会海鸥和海狮,但天气和时间都不是很好,于是准备回去。依照推友的建议回去走了 CA 9,的确还挺不一样的,每个方向车道都只有一条,然后挺多自行车,机车交错而过。景色挺不错,中间还有可以停车远眺的观景区,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开到一半遇到了一辆极其不耐烦的老式马自达,可能急着去投胎。
至于开了车心情有没有好一点,我想应该是有的。之前别人问我害不害怕做过山车,我说过山车我能坐,但没必要坐的话我就不坐了,有点找罪受的感觉,除非是朋友拉我一起,抑或玩在兴头上之类。总之是一种中立的态度。开山路的时候我就想,有点坐过山车的惯性感觉,但又不是那么失控,至少我面前还有个轮子可以握住,倒是挺好的,以后或许有事情就可以跑跑,作为某种 last resort 之类的办法。
因此,开车或许是某种我用来控制情绪的具像化方法,而最近这么执着于控制情绪,实在是因为最近有点控制不了了。从这篇博客可能也可以看出,似乎写的并无节奏和章法,至少我在写的时候是没有以前那种一气呵成的感觉的,而我坚持在写,也仅仅是觉得似乎总会过了这段时间,但该留的文字还是要留,即使不是那么满意罢了。

2022.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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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和朋友聊到说可以把 Node Editor 配合 SDF 做一个参数化建模的工具,类似于 Houdini 那种,然后又去看了遍 iq 的 SDF 函数 定义。挺想做一个 demo 出来的,但就不知道六月份有没有时间了,再不做七月份就要入职了。
除此以外最近还想跑 Los Gatos 到 Santa Cruz 中间那段山路,虽然并没有南下的需求,但似乎开山路左转右转就会很开心。不过要一个人开车过去再回来还是挺踌躇的,倒也不是不能直接就走,只是似乎会有一种隐形的社交压力,要获取周围众人的理解,包括家长问我“今天做什么了”的时候,费口舌解释我为什么浪费油在这种事情上。

2022.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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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更新博客了,主要原因是旅行回来后发现自己新冠阳性了,因此在家躺了几天。躺着的几天也并没有生产力可言,只会看电影打游戏,要不就是睡觉。目前嗓子仍然是疼的,但应该明天可以带着口罩四处走走了。
过去两周发生的事情也太多了,要想抽丝剥茧并不容易。但事务性的事情还是可以提下的。今年的苹果奖学金项目 Pegboard 中了,好像还能拿到一副 AirPods,刚好补完我出去玩丢掉的那一副。

2022.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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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边的几天都不太平,但至少昨天也就 5 月 13 号把毕业典礼给参加了,没啥问题的话就算是从 CMU INI MSMITE Applied Study 项目毕业了。总是给别人拍照,好歹借着这次被拍了几张,不至于每次给我妈发近况的时候都被问为什么老是我给别人拍,没人给我拍照了。今年发言的学生代表还挺有趣,拿村上春树的海边的卡夫卡里关于风暴的那句话来做结束语。
其他就没什么可以记的了,虽然拍了不少有趣的图,但整理起来有点麻烦,发出来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此外心理消耗也挺多的,看到了不少奇怪的事情,总是容易感觉累,自己也改变了一些事情的立场,也想尝试一些新的事情,有的尝试了,有的还在退缩中。

2022.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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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匹兹堡的第三天了,感觉还在倒时差。刚回去的第一天在红眼航班上没睡,结果到了地方没有去住的地方休息,而是大家就去学校玩了,我自然是没那个兴奋劲的,大部分时间就留在车上休息。刚才和我妈打电话还在问我脸是吃胖了还是没休息好比较浮肿,我猜可能第一天的憔悴劲还是没消散下去。
因为回学校的原因,又开始和“人”的事情打交道了,或者说至少在看我的朋友们处理人和人的关系了。一群人的时候我总有自己是一根插在退潮的沙滩上的木头棍的感觉,周围的流沙随着天色变黑一遍遍冲刷,直至我这根木棍根茎暴露,再无沙尘包裹,也抓不住任何身边漂流而过的东西。我想表达的是,跟着人群一起,若是自己没有什么脾气,很容易怀疑自己的某些观点或者看法,因为他人似乎都不在乎我在乎的事情。更加应景的是,匹兹堡的天气又开始夏天一般燥热了。学生时代的夏天傍晚空气里,又总是包含着某种放纵的因素在里面的,而这不能不说是某种危险的成分。观察夏夜傍晚的一群人如何各色心思,如何在退潮的波浪中被推至远方,又被浪托回来,如此漂浮往复,让我也有些累了。

听了 LEEPLAY 的精选集。

202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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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完了 FastCode 这门课的 Final Report,目前就只剩下 Final Exam 和另外一门课的 Final Lab 了。
最近关于自己似乎没什么好写的,更多的时间是在陪伴朋友,听朋友说他们的感受,比如人和人的亲密关系,信任与辜负,自我看法和外界评价;抑或是人之于社会的关系,自我认同的起源,对大公司这一设置的反抗,对反抗会导致的和社会脱节的恐惧,对出入世是否真的有界限的怀疑。偶尔也和父母打电话,听他们讲他们的想法,我也说我的。
和父母聊天的时候说到,以前我看电视报道或者文章,说“父母无私的爱”,只觉得可笑,似乎只要写家长的爱必然提及“无私”,不然就不值一提一般。当时的自己对家庭关系充满着犬儒的态度,极力撇清人的因素在里面,以一种轻描淡写的方式去处理。然而并不是和父母的关系不好,只是我对模板化的事物有种天然的厌恶,对于“无私”这种被滥用的话语体系以及所捆绑的价值观只觉得不信任,彼时也没有看透滥俗的事情后面可能是人之常情。
直到最近才思索明白过来,或许其他人写无私的爱是为了标榜父母这个角色的的崇高,但至于我,无私的爱却是父母本就应该提供的事物,因为只有在幼年时期接受过无私的爱,知道有这么一种无条件,可以充分享受而不担忧后果的爱,明白有这么一种情感是不计较得失的,或者是情感本就应该是这样的,日后成长为大人的时候才能无忧忧虑,大方且毫不惧怕损失地去爱别人,也能看透假借着爱的名义索取或是压迫他人的人,即使尚且没有相爱的人,生活也会过的更加坦然些,因为在生命的最开头就见过了更好的事物。

2022.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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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二点突然就困了,想着熬夜也没什么好处,某门课 Term Project 要在 Unity 上写基于 Quadtree 的地形,彻底解决问题没一整天搞不定,不如明天起来再写,写好了周五 present,写不好周五也 present。于是就躺了,短短地睡了四个小时,半睡半醒之间潜意识里面以为应该有六七点了吧,然后点亮屏幕发现只有四点,一片漆黑之间只觉得渴。
开了房门想去客厅拿了瓶水喝,没想到门转轴的声音太大,把我自己也吓了一跳。隔门的室友被吵醒了,发出了那种刚醒时迷惑的声音。我僵在门口想着是不是要解释啥,但室友似乎也并不是彻底醒了,听他自顾自地嗯了一声就又安静了下来,更像是在回应他自己的迷惑而不是我的解释。
我就这样拿了一瓶水在黑暗中一口气喝完,然后考虑是不是要继续睡,四点也未免过早了些,透过拉下来的百叶窗还可以看到外面只有停车场的日光灯。刷了会推,之前因为 Pegboard 也就是苹果奖学金项目的事情似乎多了一些人关注我,里面还有苹果现任的工程师,可惜我是个在推上不停 like 的人,希望他们不会看到我在点赞什么奇怪的内容。这么一算,似乎再过两个月我也要成为苹果工程师了。作为某种变化,自然是有风险和不安在里面的,我思索着到时候怎么见老板,入职可能要做的第一件事情,能不能做好第一件事情,会不会第一件事情我就全然不会。紧接着又开始思索入职了之后没办法做个人开发的事情,想着是不是应该入职前把自己的几个需要维护的项目都推一把。思索着会不会入职当天,我也会这么早醒来,然后坐在床边不知所措,担忧着一样的问题呢。
想到这里睡意基本上就没了,一旦意识到这一点,似乎之前担忧的事情开始变得浅淡了,我自我说服的机制开始介入进来,开始和自己说自己的心态很容易受到情景影响,一旦我开始听歌,我就会觉得自己无所不能,这些事情也就都不是问题。
于是我下定决心开了灯,开了耳机,开了电脑,在这里敲字,过会准备开始写 Unity。我应该庆幸自己醒来的时候还能相信自己无所不能,就如同我应该庆幸自己醒来的时候还能晨勃一样,因为就像很多生活里被我用于确认自己仍然过的很有生命力的事情一样,某一天可能不知不觉就没有了。

2022.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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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毕业了,仍然作业不断,感觉不到毕业典礼都闲不下来。
昨天晚上躺在床上刷推,看到 SHIRIMOTO 画的一副 ,看到食物洒在地上就突然觉得挺难过的。得得得,我想,现在怎么软弱成这个样子了,只是漫画而已,这要是再去看他之前画的打地鼠那个岂不是要哭出来。

2022.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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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熬了一整周,一直在写 Pegboard,我的 WWDC 奖学金项目,原本准备就叫 Scripting Node Editor 来着,但后来有个前辈点拨了下,所以想了一个更生活化的名字。最后终于提交了,也开源到了 GitHub 上,没空虚多久,就又开始写另外一门课的 Term Project,之前答应了课友要做的,结果自己反而到 due 的最后一天才开始写。最终也写完了,四五点的时候把东西一交就躺了。似乎上周又困又累的时候有很多话想说,但现在一点也想不起来了,等想起来的时候再写,现在就是继续做其他作业,然后五月中旬毕业,去毕业典礼,然后出去玩。

2022.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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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了 Everything Everywhere All at Once,十分推荐,我的话也只能说到这个份上了,因为脱离了电影院这个设定去描述这部电影的剧情,要么会让人觉得特别无厘头要么会让人觉得特别 cringey,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亲自去看。但除此以外我还是可以具体地说两个我觉得十分喜欢的点的,第一个就是剪辑非常有力,不只是镜头切换上的那种剪辑,还有叙事节奏上的安排也张弛有度,至少整场里我的情绪是一直被这个剪辑给控制住的,第二个就是十分有想象力。想象力这个词广受污染,可能现在已经背负了太多含义,在我的印象里可能更多地和“广告创意”或者“幼儿早教”挂钩了,不再那么能表达我的感受。我其实更想说这部电影是那种我只会在梦里才会见到的故事,天马行空但自成逻辑,而且这逻辑十分简单,并且因此会让人错以为是自己情感的某种本能,然后让人怀疑在现实世界里,是不是自己给自己设下了许多不必要的限制,压制了自己的情感。总之,我很喜欢这个剪辑张力和想象能力的组合,像是编剧某天早上起来发现做了一场 fever dream,然后非常严肃地用歌剧的形式去把这个梦给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