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Tube 上听渡边直树的 She 惊为天人,于是想说在 Spotify 或者 Apple Music 收藏下,然而一贯美区的音乐流媒体搜日文歌一点也搜不到,只是搜索的时候意外发现 Google 的一条结果,是三年前的我,当时在听他的 Star Child。
2023.11.5
似乎是 daylight saving time 结束的第一天,周末起来的还是很晚。之前日本回来后的两周每天早上七八点就醒,然后可以去健身可以去吃早餐,但之后周末开了次 395 的秋游后作息就又乱掉了,恢复到了九点半醒来急匆匆穿衣服上班的状态。
395 沿途用 GFX 50S II 拍了些照片,配合机内自带的 6x7 画幅比,似乎真的有些中画幅的魔力,也可能只是比例在作祟罢了。
2023.10.21
日本回来的这一周就一直在倒时差,下午到傍晚是最困的时候,如果睡着的话就会做梦,奇奇怪怪的梦,诸如在一个没名没姓的老式公司上班写代码,工位安排是标准的一排机器,老板和同事倒还是一伙人,工位的阳光也很好;诸如和一个没名没姓但拿着相机的女生一起坐公交车,窗外有风景,结果为了理想的构图,她在公交车等红灯的时候从车窗跳了出去,我只好紧张观察着红绿灯的动向以便和司机说不要开车...回想起这些梦,我总觉得现在火的 AI 绘图和 LLM 可能和梦的工作原理差不多,都是一个很混沌的系统,输出完全随机,但又服从了某些模板,因此读起来反而能自圆其说。
之前在北村不能冲 Kodak 和分装卷,因此回来之后寄了 13 卷给 nicefilmlab,下周五应该就有结果了。拍的一些其他照片扔到了 unsplash 上。今天和 Cee 吃饭的时候,已经在盘算下次去日本的时候了。
在 SF 看了 ZHU 的 live,喜欢的几首比如 Faded 和 Cocaine Model 都表演了,心满意足,就是音响太大声,离开会场后脑袋嗡嗡的。
2023.10.12
在东京的时候,看到 XiaHua 帮我冲的 Gold200。还在家的时候用 Nikon F3 和淘宝买的自制腰平取景器拍的,虽然腰平质量堪忧,但保留了精髓 - 好看,因此拿到的时候就迫不及待试了两张,有了题图。胶片对我来说逐渐有了一种延迟满足的快感,不开心的时候就寄出去冲洗,然后在没有期待的某个时间收到提醒,冲好了,扫好了,过去的照片全部展示在显示屏上。可能一个月拍这卷前的自己在抑郁,在担忧着升职的结果,在加班,在想些有的没的,在谋划着现在的东京假期。工作之后健忘日益严重,没那么好记性了,但当时的境遇和心思,总是能想起一二大概的,就像是过期的胶片会有偏色,一整卷一整卷的底色,调都调不回来。
昨天去新宿的北村写真机店,反而是另外一种体验,虽然 E6 要两周,但 C41 两个小时就出来了,因此在考虑要不要今天再随便拍拍,今晚或者明天再去趟,顺便再看看镜头之类的。延迟满足虽然降低到了两小时,但还是很奇妙。所谓,未来的自己在通过记忆看着现在的自己,大抵如此。
2023.10.10
出来玩。刚才在日本的一个小旅馆里敲着代码,给公司项目交我出发前剩下的一点东西。旅馆的窗户看出去能看到 skytree,今天天气还可以。
在来日本的飞机上读了 The Making of Prince of Persia: Journals 1985-1993。起飞之前一直以为会在飞机上看到晚霞,结果发现从美国飞日本是追着太阳飞,因此窗外一直是太阳,也因此有了种漫长岁月的奇异时差感。回到这本书,因为本身是作者开发游戏时写的日记,横跨了六七年,更是加剧了这种时间的错觉。之前在纽约的时候 Shu 在看这个,然后说很好看,当时图书馆只有这么一本,因此我在看其他的,只觉得喔,是一本可以回头找找的书。结果看完之后只感觉过了他的一生,以及我无尽的羡慕,羡慕这么厉害的一个人,做了这么厉害的东西,无私地施展着才华,文字里充斥着他个人的感受,但又有着自省一般侧目而视的视角和因此产生的距离感,简而言之 - 我要是能这么厉害就好了,别人的大学毕业,别人的个人项目,别人的 22 岁,别人的 26 岁,原来别人在做这种事情,回想起我的大学毕业,我的个人项目,我的 22 岁,和我正在迅速滑过的 26 岁,什么时候我也能这样呢?
摘抄两段。可能日本剩下的路途,以及今年剩余的时间里,我都会回味这本书。
'Janice Kim gave me some advice: "You should just let go. Take a trip where you don't have your return ticket booked ahead of time." I agreed, but explained that I needed to conquer the world first. She said: "You'll still be saying that when you're 60."' - Restarting
'Everyone has their own particular form of self-destruction. Mine, I'm starting to think, is standing outside myself, watching myself live my life, turning my face so as to give the cameras a batter angle, and thus missing the whole thing.' - Beta
2023.10.1
去看了 The Creator,感觉是一部有时间我可能会二刷的电影。艺术设定很不错,不管是太空站,飞行器,机器人,城市,还是村落的风格,我都非常喜欢。虽然故事有点俗套,但整体观感还是非常出色,特别是开头有一幕空降的场景,背景再响起 Radiohead 的 Everything In Its Right Place,看的人能起鸡皮疙瘩。另外,完全没想到这部电影竟然是用 Sony FX3 拍摄的,不提的话完全看不出来。
EAD 卡终于下来了,因此定了去东京的行程。为此还弄了台 GFX 50S II,机缘巧合半夜看到超值优惠就下单了,到时候带去用用看,多拍拍东西。
在苹果的第一个年终绩效结果也出来了,给自己定的目标达成,老板给我的评价也远比我自己评价的要好。受到肯定,我又感觉自己行起来了,似乎再卷个一年我也毫无问题。然而我就总是这样,起起伏伏全靠外界肯定,本科的时候翘课,实习,做外包,上架独立软件,能被他人肯定就觉得很开心,也因此更加冲在前面,而一旦脱离我感到舒适的环境,缺少正反馈的循环,我就开始自我怀疑起来,直到下一次我又被肯定,有种近乎躁郁症一样的节奏感。我一直知道自己有这个问题,但似乎冥冥之中又为此感到骄傲,似乎这种自我评价的方式能激励我继续做些一般人觉得做不到的事情上,但我也必须承认,过去的几个月各种因素夹杂,我也并不好过,难受的时候也有过人生没什么留恋的念头,可能我的确不再是能维持肆意挥霍的年龄了,要开始承认自己这样总有个尽头,在那到来之前要学会和自己和解。但有的时候又觉得,在不可避免的,宿命般的尽头到来之前,让我再经历一次向上的周期,也再让我经历一次低谷,如此反复,有一天是一天,直到彻底无解为止。
听了 Radiohead - Everything In It's Right Place (JoMö's Luscious Rework)。
2023.9.24
和上周日一样,周日的晚上又效率崩溃,知道有事情要做,但什么也做不了。看了不下三四次邮箱,因为 USPS 上有个很像是 EAD 卡一样的包裹说周六投递了,但邮箱里还是空的。焦虑的时候又很想找东西吃,似乎吃东西能解决事情一样。也想过似乎人生该体验的也都体验了,不如在这个时间点死了算了,但自己也知道死也没什么用,况且在一个保护网健全到近乎无聊的社会里,寻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至少比个人破产,然后变成流浪汉的可行度要低很多。上周日的时候也有过类似的想法,事后缓过来的教训就是早睡,但我又有事情要做,也并不想现在就休息,只是一点做事情的动力也没有,就干耗着。这也是我对去日本就能变好这一想法充满热情又十分怀疑的原因之一,即使我能在日本过了一周非常开心,那大概率也是属于特定时间和地点的,回到日常生活里,我可能还是会和现在一样。
2023.9.22
去日本的机票因为 EAD 卡仍然没下来而因此作废了。和老板沟通最近情况,感觉他也觉得我最近太躺了,该做的一些事情没做。同事从英国过来,大家在 Apple Park 对面的酒吧聚餐,感觉是少有的大家在一起不讨论代码只瞎扯的机会,而且似乎最近喝酒的机会也挺少的。在考虑申入台证,有机会的话感觉可以明年去一下。个人项目一个没写,和朋友聊天之后还多了一个相机相关软件的想法,暂时也只是开了 repo 但没提交任何东西。从日本雅虎淘的 E100VS 和 Velvia 50 冲出来了,一个偏蓝一个偏红,看来以后还是不能买过期胶片(虽然写这句话的时候我冰箱里还有前段时间刚淘的过期 Provia 400F)。听了 Hold On - The Internet。
相机所见三则
- 之前从 Mercari 上收了台 Contax T3。卖家写,保护镜头的可伸缩挡片有一叶没办法完全关闭,意味着关闭相机的时候镜头不会被完全保护起来。寄过来的时候也的确如此,总有一个叶片是没办法合上的,虽然我有点强迫症,但考虑到 Contax T3 也是个贵物件,我能收到这么一台已经很好了。遂后面经常带着用用,结果最近似乎反而变好了 - 在纽约的时候我掏出相机想用,发现叶片不知道什么时候完全合上了,虽然偶而还是不行,但只要甩甩相机总能解决。后来读到,类似问题可能是润滑的组件老化了,如果不考虑拆开维护的话,解决的办法就是多用,越用越能让机器回到设计的正常状态。
- 之前在雅虎拍卖上看相机,看到一个相机简介里写的是 “亡父の持ち物”。虽然类似的 listing 偶有出现,老有人说自己要出家里的相机,只是对相机什么也不懂因此无法判断相机好坏,也不支持退换,但点开他主页发现其实在卖很多相机,因此肯定不是简单的家里物件,但直白地如此写过世父亲的东西,大概率也是真的了,还是令人唏嘘的事情。
- 还有一个雅虎拍卖的相机,今天刚看到的,“愛用してましたが、目が不自由になりましたので、ご愛用してくださる方に。”,翻译过来是曾经很喜欢用这台相机,但现在失明了,所以出给其他喜欢相机的人。看完更加难过了,曾经拥有视力,也因此能够享受用相机的乐趣,但却被剥夺的了这个权利,摄影因此成为一种仍处于记忆里,但再也没办法做到的事情。
2023.9.10
昨天见了 Alan,两个人跑去 SF 北边的山上拍日出,一开始往上开的时候雾超大,都怀疑上去会不会还是什么都看不到,结果转了几个弯,突然视野开阔起来,最后在 Trojan Point 上拍了上图。玩的挺开心,就是起太早了,最后有点倦。我最近的作息还是太乱了,需要好好调整下。
和 Alan 聊天的时候聊到吃蘑菇,听说最好心情好的时候才吃,会避免 bad trip。我想了想,似乎我对这件事情最大的顾虑反而不是 bad trip,而是不可控 - 因为比较在意对他人展现出的状态,所以我会担心吃完后我会成为另外一个人,一个不代表当前的我,当前的我也不认可的人,然后做一些离谱的事情 - 如果一个人平常对外表露情绪非常克制,吃蘑菇吃嗨之后大肆发表暴论的他,理应也是他,一个他应该接纳和认同的版本,但对我来说,这个可能存在本身听起来就已经够麻烦了。
说到克制,最近反而似乎稍微变得不那么克制了,通俗的话来说就是变 E 了点,会想要多出门走走,和人沟通了,可能算是一个人在家觉得孤独的某种反馈。某种意义上真的如果从 INFP 变成 ENFP 未尝不是件好事。
除此之外,最近还在做一个实验:运营小红书 - 算是某种尝试,想要看看在某个社交网络平台上,如何能够获得算法也好,用户也好。这类似于打水漂,即使并不感兴趣,也不打算成为孩子王,但对着一个湖,挑几个石头,扔过去看看,不管最后打不打得起来,对这项运动本身会有些认知(knowhow),放在社交网络这里,可能就是平台的脾性,特定的发文技巧,或是受众的癖好。而我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去做这种打水漂的事情了,所以尝试尝试似乎也不错。
听了 lu1 的 look,还听了 sweet as hell,LOVE? (feat. GRAY),NewRnbEra - oceanfromtheblue(这首蛮有 Bryson Tiller 的感觉),和 GP4 - Logic。